三峽車禍的隔天
這幾天睡得不太好,今早甚至被惡夢驚醒。
夢裡的我做了一個夢,夢到父親出了車禍。
身在異鄉的我甚至想不起我們最後一次說話是什麼時候、說了什麼,悔恨那些還沒實現的計畫、趕不著見父親最後一面。夢裡的我驚醒,隨即撥了通電話給媽媽想確認一切安好,還未接通,最終驚醒了現實的我。
雙層的夢境讓我霎時間分不清究竟哪些是現實、哪些又是夢境,恍惚之間,窗簾縫露出來的微光照在身上靛藍色的棉被上,彷彿具現化的悲傷,壓得我喘不過氣;分不清背後的溼氣究竟源自於夏季初至的不適應還是因惡夢盜的冷汗。
看了時鐘,我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然後緩緩運了出來。
「晚點打通電話好了。」我想。